[人民金融]:5月22日下午2點半，中國人民銀行國庫局局長劉貴生、副局長董化杰將做客人民網，敬請關注！[09:42]
[主持人]:大家好，歡迎各位收看人民網訪談節目，我是吳靖。在2015年1月1號開始新的《預算法》開始實施，《預算法》有經濟憲法之稱，應該說是關乎國家、社會和每個公民的切身利益，從《預算法》修訂過程當中我們就可以看到，在目前所有公開征集意見的60部法律之中，《預算法》征集到的意見在數量上位居第二，可見社會關注程度之高，今年恰逢國家《國家金庫條例》頒布30周年，《國家金庫條例》賦予了人民銀行經理國庫的職責，國庫管理與《預算法》和《國家金庫條例》關系密切，相信有很多網友都很關注30年來我國國庫管理改革發展，以及人民銀行如何旅行經理國庫職責的有關情況，今天我們非常榮幸在演播室請到了兩位嘉賓，和我們一起分享這樣一個話題，我們來認識一下，坐在我身邊的這位是人民銀行國庫局局長劉貴生先生，歡迎您。[14:30]
[劉貴生]:各位網友大家好。[14:30]
[主持人]:還有一位人民銀行國庫局副局長董化杰先生，歡迎您。[14:30]
[董化杰]:各位網友大家好！[14:30]
[主持人]:歡迎二位。[14:31]
[劉貴生]:各位網友大家好，今天我很高興與化杰局長一起來到人民網，與廣大網友就大家感興趣的有關國庫方面的問題進行直接的交流。首先，我要特別感謝人民網為我們提供了這樣一個和廣大網友直接交流的機會，也特別感謝人民網長期以來對我們國庫工作的關心和支持。同時，我也借此機會對廣大的網友長期以來對國庫工作的關心、關注和支持表示衷心的感謝。[14:31]
[主持人]:再次歡迎劉局長，劉局長我們大家其實很多朋友對國庫工作非常感興趣，但是我們對于國庫局感覺很陌生，所以想請您介紹一下國庫局日常的工作有哪些？[14:31]
[劉貴生]:國庫我形象的比喻就像一個圖書館，這個圖書館有那么幾個要素。一個是要有一棟房子，或者是一個建筑物群。這是建筑物。第二是要有庫存之物，就是管理的圖書，第三就是通往圖書館的道路，還有安全保衛措施。第四就是圖書管理人員。[14:32]
[劉貴生]:四個方面，建筑物、圖書、通道以及圖書館的人員。這個國庫也包含這四個方面，第一個方面就是一棟房子，或者一個建筑物群，這個房子和建筑物里面是什么呢？就是國庫資金，然后就是有進出國庫的道路，最后就是一批我們管庫的人員。古代國庫就是這四個方面。現代的國庫看不見，是一種無形的國庫，現在的國庫建筑物和建筑物群由什么取代？就是由銀行賬戶來取代的，里面的資金原來是金銀財寶，現在是什么呢？就是數字化的貨幣，都是一些電子貨幣。然后進出國庫道路由什么取代的呢？就是由各類信息系統取代，然后是管庫的人馬，現代和古代國庫管理人員都是差不多的。現代國庫也是這四個要素組成的。所以我們現在國庫工作主要是干什么？主要四個部分，一個是國庫賬戶管理，第二是國庫資金管理，第三國庫信息系統建設，第四是國庫組織機構建設。[14:35]
[主持人]:所以聽您這樣形象的比喻，我們對于國庫工作更加親民了，離我們更近了。回到今天這個主題上來講，我們知道今年新的《預算法》開始實施之后，應該說對國庫工作有了一系列新的規定，這些規定包括哪些呢？[14:36]
[劉貴生]:這是個很好的問題 。就是關于新的《預算法》對國庫工作究竟有哪些新的規定？這個問題實際上在《預算法》修訂之前，在修訂的過程中和《預算法》修訂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有一種不同的意見，認為新的《預算法》至少在國庫管理方面好像沒有新內容，沒有什么新觀點，沒有體現與時俱進的這種新要求。我個人認為這種觀點還是片面的，有失偏頗的。2014年8月31號，全國人大常務委員會第四次審議通過了新的《預算法》，我記得是2014年的9月1號，我在《金融時報》發表了一篇《進一步堅持和完善央行經理國庫職責》的文章，在這篇文章里我是從七個方面，總結了新的《預算法》在國庫管理方面的新的規定。[14:39]
[劉貴生]:這七個方面，一個方面是第一次在新的《預算法》里明確了政府的全部收入都要上繳國庫。同時對財政專戶的開設做了最嚴格的限定。[14:39]
[劉貴生]:第二是第一次在新的《預算法》里面明確要求應該開展預算收支績效的評價。[14:39]
[劉貴生]:第三是第一次在新的《預算法》里面對預算會計的核算基礎做出了明確規定。[14:40]
[劉貴生]:第四是第一次在《預算法》里面對國庫現金管理提出了明確的要求。[14:40]
[劉貴生]:第五是第一次在新的《預算法》里面，專門對退庫的事項作出了明確規定。[14:40]
[劉貴生]:第六是第一次在《預算法》對“國庫集中收付制度”作出了明確的規定。[14:40]
[劉貴生]:最后一項是在新的《預算法》里面，對辦理政府收支事項的各種違規的行為，及其承擔的法律責任提出了更加全面的、更加具體的、更加明確的要求。這就是新的《預算法》新的規定。[14:40]
[主持人]:劉局長我們知道在《預算法》修訂過程當中，關于國庫管理制度問題一直是爭論的焦點，新的《預算法》繼續明確了中國人民銀行經理國庫體制。國庫管理體制的具體內容是什么？央行的經理國庫管理體制怎么樣完善呢？[14:49]
[劉貴生]:這確實是大家比較關心的問題。我們國家究竟是實行央行經理國庫體制還是實行央行代理國庫體制，一直以來是一個爭論的焦點問題，在媒體平臺我們把它簡單的概括為經代之爭，這種爭論持續了至少有十年以上的時間。經過長期的爭論、充分的討論和廣泛的征求意見，新的《預算法》里繼續明確了央行經理國庫體制，由此可見，央行經理國庫體制是更加符合國際慣例、更加符合中國國情的一種更加科學、合理的制度安排。人民銀行經理國庫已經走過了30年的歷程，長期的實踐證明央行經理國庫制度具有堅實的實踐基礎、制度基礎、技術基礎和組織保障。而且實踐也證明，央行經理國庫制度權責清晰、運行良好、成效顯著。[14:50]
[劉貴生]:剛剛網友問到，央行經理國庫制度有什么具體內容。[14:50]
[劉貴生]:總體來說，央行經理國庫的內容應該是非常豐富的，比如我們人民銀行國庫系統的近3萬名干部職工，承擔著要把各級政府的收入收繳入庫、妥善保管然后高效支撥這個繁重任務。政府資金一個是層級多，一個是種類多，一個是資金體量大。要把這么多的資金收繳入庫、妥善保管、有效支撥，同時還要承擔這些資金保值、增值的責任，應該說是責任重大，使命光榮。這里面講到國庫管理的具體內容，它主要是體現在《國家金庫條例》里面，所描述的人民銀行經理國庫的六項職責和人民銀行履行這些職責所賦予的六項權限之中。[14:50]
[劉貴生]:這六項職責我就不一一的講了，我把它概括為兩個字叫“辦理”，對于六項權限我概括為四個字叫“拒絕辦理”，所以我通俗的說，人民銀行經理，什么叫經理？經理就等于辦理加拒絕辦理，辦理就是在國家法律和有關政策規定范圍內，按照財政部門的要求辦理所有政府資金的入庫、出庫，專業術語就是收納、劃分、留解、退付和支撥。拒絕辦理就是對違反國家法律規定和政策要求的有關收支業務我們要拒絕辦理。所以在這樣一個過程中，財政部門是財政收支的決策者，人民銀行是收支指令的執行者。國庫就是財政把錢放在中央銀行，中央銀行來為財政提供三個確保的服務，就是確保國庫資金安全完整，確保國庫資金收繳支撥準確及時，確保國庫資金保值增值的基礎性的金融服務。[14:50]
[劉貴生]:剛剛問到下一步如何進一步完善央行經理國庫體制，我想主要是從以下六個方面來做好工作，推動體制的完善：[14:53]
[劉貴生]:一是加快建立國庫單一賬戶制度，推動政府的全部收入收繳入庫，清理整頓財政專戶，實現國庫收支一本帳。二是改革完善國庫集中收付制度，從兩個方面，一個是改革國庫集中收付制度的方式，一個是優化國庫集中收付制度的流程。三是積極穩妥地推進國庫現金管理。四是切實加強國庫事中監督。五是進一步提高國庫統計分析的水平。六是推進國庫信息系統的建設，不斷地提高國庫資金運行的效率。[14:53]
[主持人]:謝謝劉局長分享國庫管理的內容和完善的方案。接下來想請教董局長，我們知道這次新的《預算法》當中明確規定國家實行國庫集中收繳和集中支付制度，請您給我們談一談集中收付制度改革取得的成效有哪些？目前還是不是存在著一些不足的問題？[15:00]
[董化杰]:各位網友好。這位網友所提的，新《預算法》規定國家實行國庫集中收繳和國庫集中支付制度，我們通常稱為國庫集中收付制度。2001年人民銀行與財政部一起啟動開展了國庫集中收付制度改革試點，當時國務院明確提出了要建立以國庫單一帳戶為基礎，資金繳撥以國庫集中收付為主要形式的國庫集中收付制度的改革目標。改革試點對通過征收機關和預算單位設立多重賬戶、分散進行財政性資金繳庫與撥付的方式進行了重大變革。十多年來，在財政部門和人民銀行等各方的積極努力下，國庫集中收付制度改革試點取得了明顯的成效。[15:00]
[董化杰]:第一是改革試點的層級從中央級擴展至鄉鎮一級，改革的范圍逐漸覆蓋到所有預算單位。第二是財政資金大量滯留在征收單位和預算單位的許多問題得到有效的解決，資金收支環節當中的過渡性賬戶大量減少，資金收支更加順暢，資金分散管理的狀況得到改善，財政的調控能力也得到了明顯的增強，這是改革的第二個成效。改革的第三個成效，我們依托為深化改革而建立的財稅庫銀橫向聯網系統，還有國庫會計數據集中系統等多個信息化平臺，來為改革服務，使得國庫資金的撥付能夠及時的到達收款人的銀行賬戶；從收入環節來講，納稅人繳納稅款可以足不出戶，就能把應繳稅款從自己的賬戶直接扣劃至國庫，大大方便了納稅人，贏得了納稅人的廣泛贊譽，這是我們改革取得的一些重要的成效。[15:01]
[董化杰]:當然這個改革進行到今天，正像前面劉局長所言，在集中收付制度改革當中仍然存在一些問題和不足，比如說財政專戶的數量依然很多，這是一個大的問題。再一個是財政資金分散存放與管理的狀況并沒有得到根本性的改觀。還有收支運轉環節比較多，資金入庫的速度比較慢，因為在收支環節當中有很多的賬戶，滯留了入庫的速度。以及資金信息相對分散，還有國庫監督職能在這種方式下也難以完全發揮等等。這些問題我們寄希望于按照黨中央、國務院關于加強預算透明、公開、監督的更高要求，按照建立現代公共財政、建立陽光財政的普遍訴求，在貫徹落實新《預算法》當中進一步加以解決。[15:01]
[主持人]:董局長我們現在也知道各界對于財政專戶的議論還是很多，財政專戶的產生也有其歷史的原因，曾經發揮過作用，現在爭議為什么這么多，財政專戶目前存在著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具體指哪些問題呢？[15:08]
[董化杰]:這位網友所提的財政專戶問題，應該是當前國庫管理當中的一個重大問題，也是有關部門之間存在分歧的一個比較大的問題，也是社會各界比較關注的問題。那么財政專戶的本意是將財政預算外資金和特定專用資金專戶存儲，單獨核算、專款專用，它的目的就是保證資金不被挪做它用。從歷史來看，財政專戶應該說確實發揮過一定的作用，對于加強預算外資金管理，確保財政資金專款專用，發揮了很好的作用。[15:09]
[董化杰]:但是從目前來看，財政專戶管理當中存在的主要問題，第一個還是專戶的數量過多。第二個就是有關部門在銀行業金融機構當中多頭開立賬戶。第三是這些賬戶存放的資金量特別大，大量的財政資金存放在眾多的銀行賬戶當中，就容易帶來一些問題，第一個不利于各級政府和財政部門準確掌握自身的財力狀況，就是說我這一級財政到底有多少錢，財政部門的領導甚至某些具體部門也很難說清楚，因為是分塊管理。第二個不利于，是不利于財政資金集中高效管理和統籌使用。第三個就是不利于財政資金安全。第四個不利于陽光財政建設。這種狀況也容易誘導商業銀行對財政資金進行不正當的競爭，拉存款什么的，尤其拉財政特殊客戶。這也和國庫集中收付制度改革設定的初衷和目標相違背，因此對于財政專戶，我們首先關注存量賬戶，對于現存過多的財政資金專戶我們就要全面清理整頓。第二關于新設財政專戶，對于新設的財政專戶要依法嚴格加強管理、嚴格審批。[15:09]
[董化杰]:那么從財政專戶的規定來看，財政專戶開設和管理規定有很多，主要規定有以下幾個：一個是2014年新《預算法》明確規定政府的全部收入應該上繳國家金庫，任何部門、單位或者個人，不得截留、占用、挪用或者拖欠。對于法律有明確規定，或者經國務院批準的特定專用資金，可以依照國務院規定設立財政專戶，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規定，也是去年8月份新法的內容。再一個2010年《社會保險法》規定社會保險基金存入財政專戶，這又是一個規定。還有2014年國務院發布的《關于深化預算管理制度改革的決定》，在這個文里，國務院明確提出了要全面清理整頓財政專戶，除了經財政部審核并經國務院批準予以保留的專戶外，其余專戶在2年內逐步取消。還有2012年國務院辦公廳轉發的財政部《關于進一步加強財政專戶管理意見的通知》，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文件，這個文件也會簽過中國人民銀行。此外，財政部、中國人民銀行對于財政專戶開設與管理還有很多具體的規定，這里不一一列舉。[15:09]
[主持人]:董局長我們看到很多網友對于國庫局的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叫國庫監管工作很關心，說到財政資金的監督有人大監督、審計監督、公眾監督，還有財政部門的內部監督，為什么還要有國庫監督，所以想請董局長給他們解釋一下，國庫監督是一個什么樣的工作，具體的內容有哪些？[15:17]
[董化杰]:這個網友所提的問題非常好。實際上這個問題包含三個小的問題。第一個什么是國庫監督。第二個國庫監督有哪些具體內容？第三個對財政資金有那么多監督，為什么還搞國庫監督，也就是國庫監督的必要性。[15:17]
[董化杰]:第一，什么是國庫監督？1985年國務院頒布的《國家金庫條例》至今已經執行了30年，這個《條例》它奠定了人民銀行經理國庫的法律基礎。國庫監督正是人民銀行經理國庫制度的核心與關鍵所在，是人民銀行經理國庫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開展這項工作意義大、作用好，但是開展起來確實難度也很大。簡單的說，國庫監督就是國庫在辦理預算資金收支過程當中，依照法律法規和人大批準的預算等，對預算資金收支事項的合法性、真實性、準確性、及時性等方面實施審核監督，以發揮國庫的糾錯功能和權益保障的功能的這么一種行為。剛才跟咱們羅總探討的時候，我有一點啟發，我在這兒繼續的說下去。說到底國庫監督是一種服務，是一種比國庫基礎服務更高層次的服務，國庫能保證預算資金更及時、安全的入庫，保證財政資金能夠更及時、安全的出庫，這就是我們國庫所能為政府、為財政、為社會提供的最好服務，這是我們國庫監督的意義所在。[15:17]
[董化杰]:回答第二個小問題，就是國庫監督的主要內容。國庫監督是對進入國庫經收處和進出國庫的預算資金實施監督，這是它監督內容的高度概括。具體來講主要監督兩個方面，六個內容。國庫監督的兩個方面，第一個是對預算資金收納、劃分、留解、退付、支撥和財政存款開戶情況進行監督。第二對銀行業金融機構代辦國庫相關業務進行監督。監督的六個內容，指的是，第一個是看看這個資金收繳是否應收盡收。第二資金劃分留解是否準確無誤。第三是資金退庫是否依法合規。第四庫款支撥是否及時有據。第五是財政開戶是否手續完備。第六是銀行業金融機構代辦國庫相關業務是否盡職盡責。這是我回答的第二個問題。[15:17]
[董化杰]:那么第三個問題，主要是回答國庫監督的必要性。這個網友所提，有人大監督、有審計監督、有公眾監督還有財政內部監督，為什么還要國庫監督呢？這里我主要講兩個方面：第一是內部監督和外部監督的關系問題。財政內部對于財政資金所實施的內部監督與外部相關部門對財政資金所實施的外部監督是兩個東西，雖然它們的監督對象是一樣的，都是財政資金，但是它們在監督的內容、方式、方法、要求等各方面都有差異，各有側重，各不相同，不可替代，這是講的內部監督和外部監督的管理問題。[15:17]
[董化杰]:第二個我要說的，目前我國對財政資金的外部監督主要有幾個方面，一個是人大的審核監督；一個是審計部門的審計監督；一個是國庫部門的審核監督加檢查監督；還有一個是社會公眾的輿論監督。這是對預算資金實施外部監督的幾個鏈條，它們構成了完整的外部監督整體。這幾個方面都不可或缺，誰都替代不了誰。人大的監督主要是事前的，審計的監督和社會公眾的輿論監督主要是事后的，國庫的監督主要是事中的，是實時的、逐筆的，剛才劉局講了，這是我們國庫監督非常重要的特點，它具有成本低、覆蓋廣、效果好的特點。因此，就最能在收支運行過程當中及時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守好關口，把牢國庫的大門，為確保財政資金安全多加一把放心鎖，多筑一道防火墻。這是我們國庫監督的獨特性所在，每個監督都各有各的特點，我們國庫這種監督方式和效果，是其他外部監督所難以達到的，是國庫監督必要性、重要性與獨特性之所在，也是回答這個網友所說，有那么多各類監督，還要強調和堅持國庫監督的根本原因之所在。[15:18]
[主持人]:n謝謝董局長給我們細致分析國庫監督的這么多內容。我們接下來繼續請教劉局長，也是網友提出的一系列問題，說到國庫現金管理應該說現在各級政府、財政部門和商業銀行都非常關注的話題，有人說國庫現金管理是現代國庫管理的核心，您怎么樣去理解這句話的含義？[15:24]
[劉貴生]:國庫現金管理也與剛剛董局所說到的財政專戶問題、國庫監督問題、國庫管理體制問題一樣，也是大家比較關注的一個熱點問題。而且隨著國庫收支規模越來越大，國庫存款的規模越來越大，所以各個方面，包括政府、財政部門、銀行，對于國庫現金管理問題關注度也越來越高。國庫現金管理是現代國庫管理的核心，這是西方國庫管理的一個代表性的觀點。理解這個觀點我想主要是兩個方面，一個方面說明國庫現金管理很重要；另一個方面是國庫現金管理具有關鍵性的作用。這個重要性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第一方面是開展國庫現金管理有助于提高財政資金的使用效益。第二個方面是開展國庫現金管理有助于推進國庫集中收付制度的改革。它的關鍵性作用指的什么呢？當然關鍵性也是重要性的一個體現。就是說國庫現金管理是怎么回事呢？就是對于國庫收支余額的一種調節，就是國庫庫款庫存規模的調節，當然如果庫存的余額多了就投放出去，那就有更多的收益，如果少了就要籌集資金補充庫款的不足，這樣保證財政資金支付的及時性。[15:24]
[劉貴生]:國庫庫款余額比起財政收支的規模肯定是很小的部分，雖然現在很高，也是數以萬億計，但是比收支的規模還是小得很多。盡管余額很小，但是這個國庫現金余額具有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作用，就像牛的鼻子不大，也不是很重要的部位，但是牽著牛鼻子，再狂野的蠻牛也能夠輕松地駕馭，所以在現在國庫管理體系里面，國庫現金的余額是綱，具有綱舉目張，提綱挈領的作用。這是對這句話的理解。[15:24]
[劉貴生]:另外中央國庫現金管理開展了八年了，這八年我們總共向市場投放的資金是3萬多億，累計收回的資金是2.8萬億多，實現的收益是548億，這是直接的效益，就是資金的收益。除了直接的效益以外，這八年來我們還在以下的五個方面取得了明顯的成效：[15:25]
[劉貴生]:第一方面，中央國庫現金管理的制度建設不斷的建立健全。第二個方面，中央國庫現金管理的信息化系統，它的性能不斷在提高，功能在不斷的優化，提高了中央國庫現金管理操作的效率。第三個方面就是國庫定期存款操作基本上實現了常規化。第四方面，中央國庫現金管理的風險控制得到了有效的增強。第五方面，在開展中央國庫現金管理中我們不斷增強了與貨幣政策的協調性。[15:25]
[主持人]:最近我們聽到國務院領導多次強調要盤活財政存量資金，目前我國庫存規模仍然比較大，所以我們也想知道央行開展國庫現金管理對于盤活存量資金，是否有助于盤活庫存資金？[15:29]
[劉貴生]:這位網友提的問題很好。國務院領導特別重視盤活財政資金存量問題，克強總理、高麗總理、馬凱總理對盤活財政資金存量都作出過一系列重要的批示，盤活財政資金存量對于當前來說促進經濟發展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總體來說，我們盤活財政資金存量是一個比較復雜的系統工程，應該統籌兼顧、突出重點、多措并舉、強力推進。但目前我國開展國庫現金管理的情況來看，不管是中央國庫現金管理還是地方國庫現金管理，我們說國庫現金管理都還只是將國庫庫存的一部分投放到商業銀行里去，目前就只有這種方式。簡要的說，就是把財政資金存在中央銀行賬戶上的一部分資金存放在商業銀行，因此，我們說國庫現金管理它不是真正的財政支出，它不會降低財政庫款的總規模，就是財政存量的總規模它沒有降低，國庫現金管理就是把原來放在中央銀行的資金放在商業銀行了，因此，只是改變了庫款的存放地點，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們認為國庫現金管理在某種程度上對盤活財政資金存量有一定的作用，因為投放到商業銀行，商業銀行可以加入到整個社會資金循環周轉之中。但是作用還畢竟有限，盤活財政資金存量我們認為還是應該從優化預算管理入手，逐步提高預算編制的準確性，強化預算執行的嚴肅性，把財政存量資金實實在在、及時、有效、真正的用到那些預算項目上去，這才是真正盤活財政資金存量的根本之策。謝謝。[15:29]
[主持人]:謝謝劉局長，剛剛您在講我國開展中央國庫現金管理成果的時候，我聽您提到了強調國庫現金管理與貨幣政策的協調性，所以我們也想了解一下在開展國庫現金管理當中我們為什么要強調中央國庫現金管理與貨幣政策的協調性，起到什么樣的作用？[15:33]
[劉貴生]:之所以在開展國庫現金管理過程中要強調國庫現金管理工作與貨幣政策相協調，簡要的說，它既有必要性又有可行性。從必要性來看，在開展國庫現金管理過程中，無論是向市場上投放國庫資金，還是到期收回國庫資金，即無論投放還是回收，都是等于向市場注入流動性或者收回流動性，所以國庫現金管理的操作必然會對市場的流動性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當然金額大影響大，金額小影響小，而且還可能發生一種擴張的效應。因此，我們在開展國庫現金管理中要增強這種協調性，增強這種與貨幣政策的協調性根本的目的是為了提高宏觀政策的有效性，就是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的協調性，從而增強整個國家宏觀政策的有效性，這是必要性。[15:33]
[劉貴生]:從可行性來看，開展國庫現金管理與貨幣政策操作，或者說與貨幣政策制定或者執行是可以協調的。比如說，當商業銀行定期存款到期的時候，我們等量地投放出去，或者說保證庫款余額不變的情況下，對增量的資金進行操作。甚至當貨幣政策需要向市場投放流動性的時候，我們可以加大國庫現金管理操作的規模，這些都有助于貨幣政策的操作，有助于貨幣政策的執行，所以它既有必要性也有可行性。謝謝。[15:33]
[主持人]:謝謝劉局長給我們做這些解答，今天短短40分鐘，但是聽劉局和董局二位用這種老百姓能聽懂的語言，深入淺出地給我們講了30年來國庫管理改革發展的一些成果，同時也讓我們懂得很多人民銀行在國庫職責方面的相關的情況，非常感謝二位給我們做的深入解讀，謝謝。也謝謝大家收看我們今天的節目，再會！[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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